近日青少年高楼自杀说的新闻引发众人讨论,这些讨论也突显了青少年自杀防治是系统性与全面性的议题。青少年选择轻生的原因,也难归因于单一因素。然而在日常生活中,每个人都可能成为青少年自杀的守门员。若你观察到身边的青少年有以下几种表现时,要考虑他是否有自杀的风险,以及自己可以做的探询与关怀,以便尽早发现青少年的自杀倾向,提供及时且合适的帮助。
中国台湾自杀防治学会曾整理了青少年的自杀预警信号-FACT,包括四大方面的情绪行为表现,感受(Feelings),行动或事件(Act),改变(Change),恶兆(Threats)。已有许多研究表明,青少年在自伤或自杀前,大部分会透露出迹象或做出求援的行动,但在咨询室里也还是会听闻这些求援信号被亲友视而不见,或淡化以应,导致对人际敏感的青少年们,有时就从此对家人失去信心,也不再期待家人会帮助自己。孤独感或无望感——这类情绪会出现在有忧虑情绪的孩子身上,而当孩子遇到挫折或人生剧烈变动时,也会有这些感受。这类感受具体包括,觉得事情或关系不可能变好,对人生感到无望,不觉得自己能改变,不认为别人可以帮助自己,觉得有自己很孤独,觉得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等。无价值感——这类情绪除了在上述的情况下会感受到外,不少从小被父母赋予高期待或常被责骂不够好、内化严厉自我的形象的孩子,以及被家暴与被忽略的孩子也容易有这类情绪。这些情绪包括,没有人在乎自己,自己总是不被看见,自己很没用,不值得人爱,自己死了家人应该会比较开心等。过度的罪恶感与羞耻感——不仅有忧虑情绪的孩子会有这类情绪,另外像是在现实生活中与在网络上被霸凌的孩子,或被家暴的孩子,或遭受性暴力事件的孩子也都会有这些情绪,这类情绪也常会伴随上面两种情绪一起出现。这些情绪包括,觉得都是自己害的,觉得是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才会有这些经历、才会被欺负,觉得自己很恶心、很脏等。过度焦虑——已有研究指出,焦虑症状本身就会让自杀风险提高。
担心孩子,可以怎么做 当孩子表现出这些感受时,家长最好能放下手边的事情,或找个不会被打扰的时间,聆听孩子的表达。聆听本身,有时就能达到一定的支持效果。在聆听与陪伴中,这些情绪有机会被理解与接纳,家长才有可能进一步了解激发这些情绪的相关原因,与孩子一起去想办法,让孩子从这样的过程中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可能性。避免,急于想要帮孩子找方法解决。这种举动有时反而会阻碍孩子的情绪被理解。避免,叫孩子不要想太多,或是急于叫孩子做些别的事情回避这些情绪。避免,对孩子说自己以前也有这类情绪,没什么大不了的,靠自己意志就能度过。青少年的自杀预警信号——行动或事件(Action or Events)包括药物滥用或酒精滥用,药物滥用已被认定为是自杀的危险因子之一。此外,使用药物亦可能会增加服药者的冲动性,冲动性高的人,相较于一般人,其出现自伤与自杀意图与行为的可能性也更高。参与攻击行动或表现出鲁莽的行为——在日常生活或社群媒体中关注或发表有关死亡或自杀的言论,参加某些与自杀有关的社团,例如有俄罗斯兴起的蓝鲸游戏等;进行危险的行为,如不安全性行为或冒不必要风险。过去的自杀企图,是自杀的危险因子。且也有研究指出,近一个月曾有自杀企图的人,其冲动性相较于一般人来说会更高。非自杀的自伤行为,如以刀割手等自残行为,这些虽是常用来处理强烈痛苦情绪的方法,但也可能会是自杀的前兆。
孩子出现上述行为,该怎么办? 探询该行动的相关想法,表达对孩子的关心与担忧;了解孩子出现这些言论的可能原因,若孩子表示只是好奇或好玩,仍需表达对孩子是否有类似念头的关注,若觉得孩子欲言又止或表情有变化,仍要找时机探询。避免在未了解前就阻止或责怪孩子,要先处理好自己知道时的反应与情绪。作息与饮食的改变——凡是跟原来的不一样都可算是,包括吃得过多或过少,或体重突然变化大,失眠或睡太久。情绪行为改变——会表现在人际关系或日常生活中,不只是退缩或内向,变得异常外向也要注意。生活中重要关系的变动——父母离异或生病,或家中重大变故,亲密关系与感情变化等。孩子变得有点不一样,怎么办? 重要关系的改变,可能会让青少年处在上述的情绪状态中,依照具体情况与个性特点,以及心理年龄,提供合适的支持。威胁——对周遭的人或在网上表达出想要自伤或自杀的言论。计划——安排重要事务,热衷于研究自杀的方法,开始搜集药物,将自己喜爱的东西或宠物分别送给他人,写遗书或通过绘画文字表达死亡想法。从有自杀想法,到开始计划,到真的有冲动并执行自杀行为,有時候无法估量其时程,有些人会一直停留在自杀想法;但也有些人,从有自杀想法到真的执行,时间短到没有缓冲余地。孩子出现自杀想法,该如何预防? 重视这些征兆,通过主动关怀询问(问),适当回应与支持(应),评估事情的危险性与自身的能力,及时转给有经验的咨询师处理(转介)。若担心风险过高,要表达出对对方安危的关心、转介的重要性,强调转介后自己仍会持续帮助他。评估自身能力与可帮助的资源,避免“自以为”自己能担任全能拯救者。https://www.healthspan.com.tw/b/teen-suic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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