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未成年人网络保护都是社会关注的焦点。近期，记者走进位于成都高新区的腾讯未成年人保护营地，了解未成年人网络游戏防沉迷背后的故事。织牢织密未成年人“安全防护网”是一项系统工程，需疏堵结合、共治共建，既要有“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针对性，也要树立“头疼医脚、脚疼医头”的全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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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2010年，《网络游戏管理暂行办法》出台，未成年人网络游戏防沉迷系统正式面世。2021年，游戏防沉迷措施迎来重大升级，国家新闻出版署颁布“最严防沉迷新规”，严格限制未成年人使用网络游戏的时长。以政策为指引，游戏厂商主动承担社会责任，对未成年人防沉迷“加码”升级。以腾讯为例，腾讯未成年人保护营地负责人李静介绍，2017年腾讯构建事前、事中、事后一整套完善的未成年人保护体系，家长可以通过腾讯“成长守护”对未成年人游戏时长进行了解和监督；2018年接入公安实名制准入机制，强化实名验证，并初步探索人脸识别技术应用；在对已实名未成年人“限玩、限充、宵禁”基础上，专门针对“孩子冒用家长身份信息绕过监管”的问题，扩大人脸识别技术应用范围，对疑似未成年人的用户进行甄别。中国音数协发布的《2023中国游戏产业未成年人保护进展报告》也显示，大量游戏企业已增加未成年行为识别、筛查功能。一连串“大招”堵住了未成年人沉迷网游的漏洞，防沉迷系统的效果渐显。腾讯2023年一季度数据显示，本土游戏市场未成年人在游戏时长、流水中占比仅为0.4%和0.7%，较3年前同期大幅下降96%和90%。不过需要厘清的是，防沉迷“防”的不是网游，而是沉迷。当前游戏产业发展成为数字经济的重要支柱、科技创新的新引擎，单纯禁止未成年人接触网络游戏，容易陷入“头疼砍头，脚疼砍脚”的误区。实际上，除了娱乐属性外，游戏的文化属性、科技属性、艺术属性等日益凸显。以传统文化、教育科普、医疗健康等为主题的功能游戏迅速发展，在诸多领域的布局已初具规模。比如通过建设和管理小岛实现碳中和的环保科普类游戏《碳碳岛》、模拟视障人士生活与出行的公益类游戏《见》等。“我们想在孩子心中种下一颗科技的种子，希望他能从游戏中汲取更多养分，滋养有关科技创新的梦想。”腾讯未保营地家庭教育专家马滢说。一直关注未成年人成长的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特大城市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副院长郭媛媛也提出，应当重视功能性游戏的新质生产力特质。“以游戏赋能医疗、教育、科普、文化、青少年社会素养培育等领域，通过趣味性的互动体验，可以兼容各行各业功能性、应用型内容，达成教育、训练、治疗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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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未成年人网络游戏防沉迷是一项系统工程，单靠游戏厂商只能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治本”还需要瞄准“沉迷”背后隐藏的家庭、社会等问题，从整体性、全方位出发做到“头疼医脚、脚疼医头”。“未成年人网络沉迷问题的背后是比较复杂的社会性问题，包括家庭矛盾的升级、网络素养的鸿沟，生命安全及心理健康的问题也愈加值得关注。”马滢表示，65%的用户表明他们的亲子关系已经非常紧张，网络成为逃避现实的一个方式和渠道。不少家长在电话中，只是简单明确地提出退费、封号的需求，对于孩子的情况往往缺乏了解。“我们一直强调，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让父母参与到和孩子沟通的过程中。孩子很需要父母的陪伴和支持，但是实际上很多父母连和孩子每周通话十分钟都做不到。”马滢说。对于营地的客服来说，往往需要承担起心理辅导的任务，除了解决退费等具体事宜外，更多的时间都用在和家长的沟通中。“我们从三个维度配合家长进行调整，一是改变家长认知，拉近亲子关系；二是给予行动建议，提升效率；三是建立支持系统，做好心理赋能。”马滢说。据介绍，自2017年成立以来，腾讯未成年人保护营地为280万家庭提供家庭教育建议，深度沟通辅导8.7万名家长，并专门设立公益性家庭教育辅导团队。数据也显示，83%的家长在辅导后焦虑和困惑得到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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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疏”之外，同样需要重视“建”。如今，腾讯未成年人保护体系进入第四阶段：加强技术监管的同时探索更有建设性的解决方案，推出“智体双百”等项目，聚焦城乡青少年的科教、体育等层面，超越限制主义，提供更具建设性的未成年人保护解决方案。未成年人作为新一代“数字原住民”，也是未来科技创新的“生力军”，正确引导他们客观看待、激发游戏的正向价值，事关长远。路漫漫其修远，需要家庭、政府、企业、学校等多方主体共同参与，疏堵结合、共治共建，共同守护未成年网络空间。